一个摸鱼的

莫让幽怨记心头,你我不过半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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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大大!大大!我LOVE U已经隆隆TIME阿狗了!看在我LOVE U那么LONG的份上!投喂我一份好吃的喻黄嘛!就是就是,那种《霸道总裁爱上我!》+《dokidoki❤与总裁的小故事》的梗嘛!我可以小小的希望再加一份H三十题那个倍儿爽么(*

再也不跟蠢终来往【【【这是我最初也是最后的喻黄【。

用了 @青山为雪 太太H20题里的04和06,插入姿势不太对劲但管不了了【……

有一段捏他了《失恋33天》,不影响阅读(´·ω·`)

哦刚忘了说里面有百分之一的方王但我懒得打TAG就不打了




《亲亲总裁爱上我》 

 

 

蓝雨新上任的黄总裁是个传奇。

业界称他“小老黄”,“小”是说他年纪小,三十不到就接了老爹的班子,现在还是年轻气盛一朵花,“老”则是说他办事老到,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一张好嘴巧舌如簧。

上任一年来,公司业绩连滚带爬地翻了两番,百强企业赫然在列,职员工资一涨再涨,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到蓝雨挣得一屁股席位。

新入社员里也有个小年轻,二十六七岁,跟他们如雷贯耳的黄总裁一般大小。白净脸,一双眼睛乌黑深沉,可又老是笑眯眯的带着股和善劲儿,公司里的前辈都挺喜欢他,有时候就拍着他的肩膀敦敦教诲:“小喻啊,你得跟总裁学习,以后前途才能更加宽广啊!”

小喻同志表面上心有戚戚,心里头却好比汪洋大海,你看得见,摸不清。

 

后来黄总裁把小喻同志叫过去批了一顿。

要说那其实也不叫批,蓝雨黄总裁最妙的就是他那张嘴,嘴皮子薄且漂亮,能把死人说活活人说死,长篇大论起来半天不带重词儿。可你也不会因此就听烦了,他从来都是有理有据,上位者的气势自然而然却不咄咄逼人,一番循循善诱之后还会亲自给你倒上一杯茶水。

然后他会心平气和地坐到你对面,朝你露出个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这人有一颗位置靠上的小虎牙,一笑就会有三分之一的小尖角外露,阳光嵌在上头仿佛天生。

小老黄会诚诚恳恳地握住你的手——如果是女职员杀伤力更要翻倍——他说:“您千万别嫌我烦,我岁数不大,懂得也少,除了说话没别的特长,以后在这儿全靠您帮衬了。”

不管你是男是女,年轻还是年老,新人还是油条,碰见他这样的,都得发自内心地被他感动一回。这人确实是可爱,长得也算得上英俊漂亮,总让人觉得卖他个面子、帮他做点事儿根本不算什么。

小喻同志犯得也不是什么大错,只因为他是个新来的,还跟黄总是同乡,就被稍微特殊关照了一点。

黄少天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交叉着手给喻文州条分缕析地讲他为什么不能把这份工作计划放到下周一去做,本来说好的三条大项要注意,结果黄少天临时想到两个点子,就直接变成了勤劳踏实五项原则。

喻文州站在办公桌对面,眼睛盯着玻璃板下面压着的动物园照片,抬起头再瞅瞅黄少天那头被偌大落地窗中的日光涂抹成蜜糖蛋糕般颜色的柔顺头发,他心里就有个角落在偷偷说话:这个黄总,有点意思。

黄少天讲完了,拎起来茶壶准备进行下一步,可小喻同志清了清嗓子,“黄总,关于这事儿,我有几点小想法。”

“你讲。”

喻文州精明得很,他不说三,不说五,只说“几”——眨眼间第十条建议已经说完,他却还慢条斯理地问黄少天:“黄总,您觉得这样还行吗?您要是不满意,我还有其他几点没说完。”

黄少天手里捏着茶杯:“你叫喻文州?新来的?今年多大?”

“跟黄总一个岁数,”喻文州先他一步弯弯眼睛,唇角勾起一个堪称诚心正意的微笑,“周岁二十七,属兔的。”

黄少天丝毫没被他打动,板着脸挑挑眉毛说:“我缺个秘书,你干不干?”

俩人虚情假意地对望,喻文州说:

 

“当然。”

 

喻文州回头就在QQ上发弹窗,“王董,我看上个人。”

王杰希跟他一个多月没联系,乍一出现就是重磅消息,没顾上手头稿子才写一半,赶紧瞪起一双不对称的眼睛专心八卦。

“谁?”

“我们总裁。”

王杰希是喻文州的大学同窗,两人毕业后一起下海合伙做生意,没两年就小有成绩,可他俩一个渴望自由,一个怀揣理想,各自分了点钱居然和平拆伙了。现在王杰希自由职业,靠着原来的人脉倒也活得悠哉,没事儿时就去写他的长篇著作,虽然是既赔本也不赚吆喝。而喻文州呢,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一个公司干一阵儿,嫌烦了就跑路。

就王杰希所知,喻文州从娘胎里出来以后从没谈过恋爱,平心而论他绝不会没人要,但他就是不谈,漂亮妹子排着队地暗送秋波,他却坐怀不乱好比和尚。

“枉我表妹暗恋你多年,原来你也不直?”

“直不直总要遇上称心的才知道。再说要是我好你表妹那一口,估计你也会老早把我打出去告我一个猥亵幼女。”

王杰希他表妹,现年十三,暗恋喻文州时,九岁。

“我下周开始就是他秘书,你说我该从哪里开始第一步?”

“你玩真的?”

喻文州没说话,王杰希却翻着白眼明白了。

他这相交多年的老伙计,做了决定以后你向来不要问他为什么,要么就是他说了你不懂,要么就是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你只要相信他不会无缘无故去找事儿就够了。跟一个水瓶座打交道,必须得做好放任他天马行空的妥善准备。

王杰希动用他写三流恋爱小说的经验表示:“趁虚而入,他缺什么你给什么,做到他这份儿上,精神伴侣才是王道。”

“哦,有理,”喻文州嘬着咖啡思索,“黄总阳光开朗,掌控欲强……”

“嗯?”

“要搁我说,他需要一个圣母白莲花,温柔可人,聪颖机灵,包容他事业上的坎坷波折却又若即若离让他不能轻易到手。”

“靠谱。”

“那具体呢?”

王杰希干脆盘腿坐在电脑椅上,“一个分过手的?”

“你是说,受过感情创伤?”

“对。”

“跟谁?”

“……别看我。”

“你最合适,情侣双双毕业,数年创业打拼,情深似海敌不过现实折磨,小公司倒闭,你我劳燕分飞江湖再见。”

王杰希张口结舌,“别说,还编的有模有样的。”

“王董谬赞。”

“喻总谦虚。”

喻文州在电脑这头唏嘘:“我早已退出江湖……”

王杰希怒退QQ。

 

来周周一,喻文州走马上任,原先办公室里的老前辈有的赞赏有加,有的咬牙切齿——这么个小崽子,怎么攀上的总裁高枝儿?

可闲言碎语进不了小喻的耳,他抱着箱子往外走,不论遇见谁都只是弯弯腰笑一笑。黄少天给了他个小单间,就在总裁办公室旁边,中间只隔一道玻璃门,一抬眼就能看见黄总是不是在里头举着土豪金玩自拍。

相反的,黄少天要想看见他,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喻文州才刚放下箱子,就被对面的小老黄招手叫进了办公室。

“黄总找我?”喻文州身上落满了收拾东西倒腾起来的尘土,白衬衣袖子上灰扑扑的,都是蹭在箱子底儿上沾的脏污。

黄少天手肘支着下巴:“衣衫不整,保安怎么敢放你进来?”

喻文州利利索索地挽起袖口,两截赤裸的手臂就坦然裸露出来,腕骨指骨统一的白净且有力,黄少天看了一眼,十分不自在地别开了脑袋。

过了一会儿,他又转了回来,“你听说没有?”

“黄总指的是?”

黄少天骄傲的下颌一扬:“说你年少有为。”

一个成语四个字,字字都是带了引号的。喻文州当然听说了,但他听说了又怎样,旁人言语即便如同刀削也片不到他的肉上,你说你的,他做他的,他自认心小,装不下自个儿以外的第二桩事。

但跟黄少天,他不能这么说,王董昨天亲自指示:“你得端着!懂吗?端着!白莲花美在哪儿?自然是美在可远观不可亵玩,一颦一笑都是雾里看花!”

于是喻文州做了个黛玉捧心的表情,“听了一点。”

“……怎么想?”

“言语伤人,我不知道能扛多久,但我在一日,总要好好工作一日,决不让黄总一片苦心付诸东流……”

“停停停停停!”小老黄一口红茶喷在桌上,幸亏上面没有文件,只是玻璃板上水滴颗颗,长颈鹿的斑点仿佛被诡异地放大一倍。

“你受刺激了?”黄少天扯了纸来擦桌子,边擦边滔滔不绝,“我他妈……我找你来是为了听你跟我诉苦衷表决心来的?你昨天说话怎么不这么腻歪?我跟你说吃错药了得去洗胃,洗干净了再过来上班听到没有?”最后他愤愤地把湿纸球扔进字纸篓,“明白了就给我滚去工作,嗯?”

喻文州骤然大笑,“黄总说得好,那我回去整理东西了?”

黄少天挥手:“滚滚滚。”

“那您有事儿再叫我——”喻文州侧身躲过一个纸球,“新秘书身手不好,您可悠着点使唤,打死了不好找下一个。”

 

小老黄的秘书其实当真不好干,班子里成分复杂,各派人马互相干涉,黄少天得一个一个清理过去——这期间还不能耽误了正事儿。

喻文州鞍前马后大半个月,每周要加三五天班,回到家里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几分钟就能睡着。说什么绮念都没有那是不可能,但看着黄少天隔三岔五地换几件萌系T恤来上班,他却是脑内平静毫无波澜。

“王董,”喻文州斟酌着措辞,“你说我是不是性冷淡?”

王杰希每次跟他聊天都要大惊失色:“你他妈问我干吗?我可是清清白白什么也不知道……”

“王董,你真情实感地说,我是不是不适合谈恋爱?”

“喻董,”王杰希苦口婆心,“你还没谈上呢,咱先别想太多成吗?”

喻文州没法不想太多,他加班,黄少天也加班,两个人在一玻璃门之隔的地方比着赛地挑灯夜战。偶尔黄少天手边没了热茶,内线电话喊他去添点热水,喻文州端着款式别致的茶壶去而复返,站在黄少天桌前的时候,身居高位的男人眼底柔光好比一片温暖汪洋,他想亲亲黄少天,但又觉得不该是现在。

那该是什么时候?喻文州在心里头咆哮,对他来说喜欢别人已经实属不易,上帝给他打开了门,可他居然蹲在门口数蚂蚁。

一只两只三只,庞大的食物躯体被浩浩荡荡地抬向火葬场。

 

黄少天咬牙切齿地说,爱干干,不爱干,滚!

这话当然不是说给喻文州。公司这两年越做越大,想来分杯羹的不止一个,表面你侬我侬的寒暄话里暗潮汹涌,黄少天黑眼圈逐渐加重,看起来倒有点像玻璃板下面抱着竹子的小熊猫。

喻文州坐在外面的小隔间里目不斜视,可里头声音却听得一丝不差。听完以后等那人出去了,他就自觉地站到了黄少天桌前。

黄少天眉间疲惫:“有事儿?”

“想请黄总吃个便饭。”

“你请我?”黄少天两只皮鞋在桌子下面敲敲打打,按照喻文州的经验,他这是心情不错,“喻大秘书,你能请我吃什么?”

喻文州把黄少天请到家里,洗手作羹汤。

“知道黄总跟我同乡,外面馆子里的都不地道,要我说,还是家常菜色最好。”

喻文州之前没想过直接带人回家,家里出去时是什么样子回来时还是什么样子,拖鞋扔得东倒西歪,遥控器从沙发扶手上掉到花盆里,卧室里面被子没叠,小说没合,电脑没关,一派繁华无比的单身汉景象。

黄少天一进来就笑了,不管喻文州跟他说什么,都举着手机兴致勃勃地拍回去:“公司里多少小姑娘对你芳心暗许,看了这个肯定全都哭给你瞧。”

喻文州拿他没辙,只好老老实实洗菜做饭。

黄少天心情好,比什么都强。

老制式的四菜一汤,即便黄少天长期好酒好菜被养刁了嘴,也没法挑出喻文州什么不是。家常菜里灌的不是油盐酱醋,而是蔼蔼暮色下一个炊烟味道的影子,家人在厨房里切切拌拌,小孩子戳着两根筷子等菜上桌。

旧时光,老味道,融进了骨化进了血,只要滋味儿对了,就什么都能勾起。

黄少天吃完饭没挪地方,拍着肚子靠在椅背上喊喻文州:“全能秘书先生。”

“黄总抬爱了。”

“给我说说,你桌面上那个叫‘王杰希’的好友聊天快捷方式,指的是哪家姑娘?”

喻文州简直要拍着桌子笑起来。王董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是铁了心要在他的恋爱事业里贡献一份绵薄之力。

“算我前任,”喻文州轻描淡写,“但不是姑娘,是个男人。”

 

黄少天抚摸肚皮的手抬起来就放不下了。

 

“我、我先替你瞒着,公司里人多嘴碎……”

这还是喻文州第一次见他说话打结。但语出关心,又没半分嫌弃,小喻同志觉得吧,胜利在望。

 

王杰希心情抑郁。

“喻董,你不厚道!”他字字血泪地控诉道,“这要让老方知道了,你还给不给我活路?”

方士谦是王杰希的另一半,也是个男的。俩人前年同居,去年去荷兰结婚登记,现在两人一狗生活得和平喜乐。

喻文州表示这也是形势所迫,现在他和小老黄的关系进展出了人类历史上的一大步,全靠的是王董鼎力相助,果然人要亲密,必须得共享一点小秘密。

王杰希说不过他,只能让他赶紧完事儿,顺利HE拯救苍生。

“现在我俩经常单独吃饭,我觉得落花流水有情有意,怎么就还是不行呢?”

王杰希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不行?谁不行?你?”

“王董你这心理相当龌龊啊,我说恋爱谈不成,谁跟你说那个了?再说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怎么不行了?”

“我没见过!”王杰希快要被他气出病,“你上次不是说,你怀疑自己太冷淡?”

“哦,那事儿,早过去了。”喻文州想起自己有一次旁观了黄少天从洗手间湿着头发出来——工作太累他去洗了个头发——秘书先生双眼5.2,跟X光似的能从掀起刘海的额头一直扫视到还滴下水珠的后颈发梢,脖颈处阳光般的麦色皮肤细腻无比,喻文州当场气血上涌,西装裤下面硬得发疼。

他那天整个上午都没能站起来给黄少天沏茶。

小老黄在办公室里叫他,他就一脸痛苦地回拨内线电话:“黄总,微臣小腹绞痛,着实是做不到啊!”

黄少天忙完工作,走过来递给他一盒止泻药。

喻文州弯着腰,觉得押送运钞车的武警也没自己防得严密。黄少天左右转了两圈,只看到他不正常潮红的双耳耳根。

总而言之,他不但行,而且很行。

“我觉得,我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王杰希表示请自便。

“欲擒故纵,怎么样?”

“你问我?我跟老方可是情投意合……”

这话倒没错,方士谦是市医院名噪一时的内科大夫,手里曾经攥着王杰希当时操劳成疾的半条小命。方医生医者父母心,十分关照这位自主创业的大学生,后来病好后大学生数次请方医生吃饭表示感激,吃着吃着就吃到床上去了。

喻文州也开始抑郁:“那怎么办?”

“喻董,我劝你啊……”王杰希卖了个关子,半晌才说,“还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好。”

 

怎么顺其自然,怎么水到渠成。

喻文州慢悠悠地转着笔思考,余光一扫看见黄少天在办公室里面折纸飞机,玻璃门开着,正准备送进碎纸机的一张报表就姿态曼妙地飞进了喻文州的小隔间。

“周末有时间吗?陪我去个地方。”

喻文州抬笔写:“去哪儿?”但他扔得不准,纸飞机撞在墙上歪了鼻子。

黄少天冲着他笑个没完,好不容易缓过来了,眨眨眼睛对他比出口型:

动物园。

 

“小时候我爸老带我来动物园。”

这是黄总裁的开场白。

“一年来四次,春夏秋冬各一次,比海澜之家去得还勤,弄得我一听到动物园三个字就想吐。但我爸没完没了,就是觉得小孩子喜欢动物园——那时候我家那边还没建游乐场——他工作忙,只能抽时间带我来动物园,他以为我看看狗熊上树大象喷水就能高兴,从小学到初中花掉了九张动物园年票。”

喻文州没法专心看猴儿。

“后来我高中时他身体不好,总算不带我来动物园了,下班回家时只能坐在沙发上看动物世界,赵忠祥说那是一片旺盛的大草原,我坐在我爸旁边,看他一边咳嗽一边说儿子你看这只斑马咱们是不是见过?我心说见过个毛,世界上成千上万只斑马,你怎么知道你见过哪只。

“我知道我爸是自己喜欢动物园,他天天看手下勾心斗角,就巴不得过来看看猴儿放松身心。有天他自己说漏了,挠着头跟我说儿子对不起,我那会儿上大三,已经开始发愁毕业以后找什么工作,我抱了我爸一下,说我早知道了,以后你退休了,我天天带你来动物园。

“我爸边笑边揍我,揍完说他本来不想让我接手公司,怕我跟他一样劳心劳力,但现在他觉得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长大了,应该让我自己选择。我看着他两边鬓角白了一片,拍着胸脯就说交给我没问题。”

黄少天居高临下地眺望猴山:“但我接手以后就后悔了。”

喻文州站在他旁边,比黄少天稍高一些的个头让喻文州能轻松看到他微低下头后露出的发旋。黄少天此时此刻不是什么名声在外的“小老黄”,而只是个满怀故事只能对着猴子倾吐的无聊游客。

“管公司,是真他妈烦啊!”

黄少天沉默了几分钟,最终还是言简意赅地总结了这么一句。

喻文州扑哧就笑了,他中途想假装自己在笑大猴子给小猴子扣屁股,但黄少天抬着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他就乖乖挪回了目光。

“黄总……”

“还叫黄总?”

“少天。”

黄少天鼓掌,“恭喜你迈出了勇敢的第一步,即将升职加薪成为高富帅。”

喻文州眯起眼睛笑:“那迎娶白富美呢?”

黄少天突然转回话题:“我爸其实挺臭不要脸,老来得子,我二十五接手公司那年他都六十一了。”

喻文州顺杆爬:“我对不起黄伯父。”

“你脸皮也不薄。”

可阳光坦荡,打在脸上暖洋洋一派柔情,脸皮这件小事,必须得退避三舍为它让路。

他们俩赶在周一来逛园子——黄少天自己准的假——动物园里空荡荡的,只有猴子爬上爬下吱吱喳喳。路上半个游人没有,只有树叶偶尔落在地上簌簌一声。

喻文州拉着黄少天的胳膊,从他眼睛上一路向下吻到嘴唇。那些吻又轻又薄,好像一个美梦似的飞快划过。

黄少天揪着秘书先生规规矩矩打好的领带,重重啃上了他的嘴。

动物园的游园音乐骤然一变,花儿乐队敲锣打鼓,差点把总裁和他男朋友吓得掉进猴山。

“这什么鬼东西……”

喻文州捧着他的脸细细亲吻,唇瓣温软,贴在一起甜蜜无比,“……倍儿爽——这是歌名,你别用看流氓的眼神看我行吗?总体来说这歌也挺应景的是不是?”

黄少天踩了喻文州一脚:“……领导指示,你回去赶紧把王先生的快捷方式删了,不删就扣你工资。”

 

王董,为了哥们儿的爱情事业双丰收,对不住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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